浅谈张平长篇小说《换届》

        文 代言

我很久没有认真看完一本小说，张平先生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换届》是个例外，我用了一周时间几乎是一口气看完，并且逐字逐句地看。我从来没有在体制内工作过，读完这本小说使我的内心无比震撼，意犹未尽。

小说的主人公杨鹏副省长，是农村成长起来的高级干部。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他的父母省吃俭用、含辛茹苦供他读完了博士。然而，他不忘初心，凭着自己的努力与实干，一路做到了副省长。尽管身居高位，杨鹏身上没有一点官架子，他为官清廉，洁身自好。他亲民、爱民，为民办实事，这样从底层成长起来的清廉、实干官员往往能得到老百姓的拥戴。

     杨鹏有一个贤惠的妻子，默默为家庭奉献。杨鹏有一个在学生时代就认识的旧爱，后来的临锦市雨润公司的董事长夏雨菲，她等了杨鹏十年，一直到她三十四岁还没有结婚。在临锦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洪灾抢险工作中，夏雨菲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如果没有夏雨菲的帮助，临锦市将会面临巨大的灾难，伤亡人数可能会更多。如果真是那样，非但杨鹏副省长的职务保不住，甚至还会量刑。从夏雨菲发给杨鹏的微信文字和语音看得出，夏雨菲当时的紧迫感、危机感。这里面不仅有夏雨菲对临锦百姓生命财产安危的担忧，还包含了对杨鹏副省长炽热的爱。最后，夏雨菲在抢险救灾中身受重伤，直到夏雨菲生命垂危时，杨鹏才为自己在感情问题上的懦弱深深自责。他的红颜知已任月芬，这个在国务院任副秘书长的女同志，拥有极其敏锐的政治嗅觉，如果不是他在杨鹏耳边旁敲侧击，防洪救灾也不会取得理想的效果。

小说的故事、地名、人物基本上都是虚构的，即便如此，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艺术创作的素材也基本上取自现实。而发生在临锦市的经历，也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小说以临近换届、总理要到临锦市考察调研为线索，据杨鹏副省长的同学、国务院副秘书长任月芬透露，总理考察的地点主要是临锦市，其中包括位于临锦市的雨润公司，考察的重点首先是学校与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对于总理的考察调研，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分管副省长杨鹏坐不住了，决定先到临锦打前阵，为总理的考察做好准备工作。

     杨鹏在考察临锦期间，去了最偏远、最穷的县，避开陪同考察的临锦市当地有关部门的领导，明察暗访，对危险的校舍和教学楼提出整改意见，及时补救了学生的健康与生命安全，处理及时果断，手段霹雳，几乎是铆足了劲儿在为临锦百姓办事。考察了学校，接着又考察临锦市的水利系统，杨鹏出身水利专业博士，又是分管安全的副省长，他当然知道水利工程的隐患。夏雨菲的母亲又是一名教授，水利和气象方面的专家，她经过科学的预测，加上气象部门、水利部门的监测，临锦市将会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强降雨。分管安全的副省长杨鹏深感责任重大，当然这种责任更多地是对临锦当地百姓的责任。

     杨鹏必须赶在降雨来临之前，提前布控，对大坝、水库提前检修，给出合理的应对方案。当然，这需要有关部门的配合，比如临锦市委、市政府、市水利局等单位的配合。主要还是临锦市一二把手的支持，就是临锦市委书记徐帆、市长程靳昆的支持。但这二人明显对杨鹏副省长是阳奉阴违，主要原因是临近换届，各级部门的领导都存在懒政、惰政的情况，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换届上，能升的领导干部尽量在换届之前不要出错，有些事情能推就推，不肯真抓实干。不能升职的领导干部就直接躺平混日子，因此，杨鹏副省长的指示不能很好地贯彻。这主要看临锦市委书记徐帆、市长程靳昆的态度，他们的态度如果不积极，就会直接影响到下面的部署与执行力。

     就像书中杨鹏副省长讲的那样，市委书记、市长的任免权在省委，他这个副省长对临锦市委书记、市长不存在垂直领导关系，再加上杨鹏年轻，于是就更加不把杨鹏这个分管副省长放在眼里。但是正因为杨鹏年轻，都在传言他下一步会上省委常委，因此徐帆、程靳昆也不会和他对着干，更加不会和他正面冲突。但是徐帆、程靳昆的不得力，让杨鹏的工作部署很吃力，尤其是市长程靳昆，小说中的程靳昆是一个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利己主义的人，山头意识很强，比如他私下和市委书记徐帆商量，罢免了市水利局一位经验丰富的水利局长张亚明，让只会牛须拍马、对专业一窍不通的水利局副局长吴辰龙代理局长职务，彻底打乱了副省长杨鹏的部署，而且事先徐帆、程靳昆未与他通气，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罢免了市里几个敢在杨鹏副省长面前说真话的部门一把手。程靳昆罢免这些干部，除了在杨鹏面前说真话、告状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越级汇报，这是官场大忌，任何一个一二把手都不能容忍。但程靳昆明显是大局意识不够强，强调的是山头意识。就像书中说的，临锦市委的决定，市政府坚决执行。市政府的意见，市委坚决同意。整个临锦市就是徐帆和程靳昆在唱双簧，为他们所谓的一团和谐。当然，在临锦市的经历，显然是市委书记徐帆这个一把手的不得力造成的。

     临锦市的暴雨如期而至，几乎是副省长杨鹏一人力挽狂澜，他极力挽救临锦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将伤亡人数以及财产损失降到最低。最终，临锦市委书记徐帆、市长程靳昆被免职，个别涉嫌犯罪的干部移交司法机关处理。省委决定并报中央批准，杨鹏免去副省长职务，任省委常委兼临锦市委书记，这是组织对杨鹏的认可。像徐帆书记、程靳昆市长这样越看重政治前途的人，最后失去了前途。反而像杨鹏这样不把提拔当一回事的干部，一心一意为政府、为百姓办实事的干部，最后得到了重用。故事结尾，任月芬故意留了悬念，好像又有好事等着杨鹏。

  作者简介： 

       周林，笔名代言。字慕瑾。1990年10月生。四川省南部县建兴镇人。毕业于西华师范大学。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南充市青联委员、2020四川省中青年作家高研班结业。擅长历史古典小说创作、编剧。散文见于中国作家网、四川作家网、《西康文学》《南充日报》《甘孜日报》《燕赵文学》《作家文汇》《西部》《石油工人报》《晚霞》《宁夏法治报》《重庆法治报》等。出版主要作品有《大清第一廉吏于成龙传》《生死相许：孤独时代的爱情往事》等十余部小说、传记。数百家主流媒体报道。作品被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深圳图书馆等上千家图书馆馆藏。著名作家二月河生前曾赞其“文林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