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故乡


                                          文  陶凯龙


蔚蓝的天空下,大地一片雪白。参天白杨不时穿梭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曾经雪花飘飞的村庄里飘来袅袅炊烟,孩童的欢声笑语仿佛天籁之音传出好远好远……在村头那棵古槐树下矗立的小土地庙一旁杂草丛生,远处依稀可见货郎赶着马车吆喝着针头线脑小吃零食。而我仰卧在一处高岗上,自由的呼吸着带着清新香甜味道的空气,我已经与这方水土融为一体,没有寒冷的侵袭……


总是在能够在梦中与故乡相会,那情那景一如当年。舍不得片刻的时间冥思苦想,只要自由的飞翔,哪怕只是思绪!只是醒来时留下的依然是故乡雪花的味道在弥漫。


故乡的那山那水那人养育了我和千千万万个大地的儿女。即使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论锦衣玉食还是歌舞升平依然不能忘却,相反,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时间的推移这种依恋的感觉愈演愈烈。


每一个在外的游子都曾思念怀念故乡,我也不例外。


在外的日子就像无根的浮萍,四处游荡,苦苦寻觅内心的宁静和生活的温馨港湾,在矛盾与喜忧之间不停的徘徊。都市的雨季冲淡不了我的忧愁,在内心的最深处,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回家。


在都市的某个角落,打开故乡陈酿老白干,轻轻饮一口,香辣的酒液刺伤了我的味蕾,火辣辣的在胸口燃烧,瞬间泪流满面。


我是一个怀旧恋家的人。


总是多愁善感的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不可追谁的时光淹没的往日的喜怒哀乐。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和青春最终给予自己的是永恒的回忆。


儿时的伙伴许多都杳无音信,不知道在某年某月的某个时刻他们是否能够想起我?曾经一起嬉耍读书调皮捣蛋,多少个日子里朝夕相伴!十里八村的相亲论辈分总是沾亲带故,亲和的像一家人。


似乎也和东北人的脾气秉性有关系,直爽和善良。


说起故乡,总是有许多的话题。而最令我留恋的是故乡的冬天。零下几十度呵气成冰,天地一片苍茫,白杨树倔强的昂起头守护着这片热土,广袤的原野一道道新碾压出来的车辙伸向远方。


松散的家畜围着村庄寻找着自己的吃食,被白雪覆盖的房子和草垛就像一朵朵蘑菇,苞米楼子露出的金黄色苞米穗让人眼馋,那不仅仅是餐桌上的主食,更是可以制作爆米花膨粮酥休闲的零食,用木板围起来的板杖子依稀可见家家菜窖冒出的热气。


相亲们通常随着太阳升起开始新的一天,勤快的人家也通常在天亮之前起床烧火做饭顺便喂牛喂马,吃过饭就开始自行安排一天的行动。串门唠嗑或者赶集打牌,忙了一年,在冬天绝对是一个休息的季节,俗称猫冬。


出去逛街一般穿的都很厚,东北的天气冷着呢!各式各样的冬装能够体现出各家的年景。很多老年人还有很多穿着抿裆棉衣,不仅仅是保暖,更是一种习惯,不过抽烟袋锅的老人毕竟很少了,亚布力旱烟太冲,年轻人一般抽不习惯。


通常去哪一家串门都会被热情招待,炕烧得热热的,茶水和毛磕以及冻梨是或不可缺的休闲零食。东家长西家短的天南海北唠嗑,成就一番自己的传奇天下。在热火朝天的聊侃中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也应该回去做饭或者吃饭了,东北的乡村一般吃两顿饭,下午3点多钟通常吃晚饭。


在炊烟升起和熄灭的同时,一天也接近尾声。


夕阳西下的时候西方是红色调,村里的广播喇叭随即也住了口。


乡村的夜很静,没有外来的打扰。偶尔的一两声犬吠准是晚归家的乡亲打扰了乡村的平静。


夜晚有月光的时候,宛如白昼的是雪地反光形成的特色美景。


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心里踏实。有风的日子也不可怕,冒烟泡是常见的自然天气,冷但是不讨厌,那是一种习惯。


多少次梦想着能够再次踏上回家的旅程,渴望着与故人相逢。而身不由己的现实,把这一切放在梦中,哀叹和惋惜能否化作理想的翅膀,自由翱翔?


梦中的故乡,你是我永久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