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里的中国


                                             文  陶凯龙


     总有一种怀旧情感在心头;总有一些遗憾失落被追思;总有一些无奈和忧伤去感慨,总有一种被称为母亲的代名词让人欲罢不能落泪,那就是乡愁!


作为一个远方的游子,我是能够深刻体会到别离之痛和思念之情的,而这些与爱情无关,是人本性中温暖的驿站中最值得怀念的美好,那是故乡。


我的故乡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山村虽然小,但是却也能够显示出整个中国的发展历程,因为每一个村庄里都有一个中国,有一个被时代影响又被时代忽略了的国度,一个在大历史中气若游丝的小局部,那些发展和改变带来的快乐与痛苦,时时存在。


被称为进步的文明发展史书写到今天,很荣幸的是我称为一些跨越性精彩历史的见证者,不仅仅是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流着包含着乡村的血液,更多的是因为我职业的缘故----记者,历史的见证和记录者。


有句话叫做没有生活的经历就没有发言权,同样没有在乡村生活与生存的经历就不可能深刻的体会到农村那些发生的人和事所折射出来的道理与经验。而这些是一个人最宝贵的经历,只可惜太多的人不懂得珍惜,所以我至今仍然和他们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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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在我学会独立思考和站在一个宏观和客观的角度去生活的时候,读到了著名学者熊培云所著的《一个村庄里的中国》,实际上一个村庄的变迁与我生活是紧密相关的,至少对于故乡是如此,国务院参事冯骥才曾经说过,过去10多年全国每天消失80~100个自然村,对于那些消失了的乡村,敢问一下留下了什么印记?


我更是担忧不已,因为不知道哪一天我的故乡那个小山村就从地名籍中消失了,当若干年以后,后人口中提起来只是似曾相识般,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与记录,毕竟它太过平凡和普通,犹如沧海一栗般。


而我如果他踏上那片熟悉、温情的土地是否能够找到从前的影子?从前的伙伴你如今在哪里?


熊培云先生笔下的村庄几乎就是我故乡的复制版,他的忧伤与困惑,亦是我对故乡的复杂与无奈之情。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这本书内容大致以农村的土地、民主、信仰等为主题。分田到户、乡镇干部的所思所想、拆迁、民选村长、计划生育、沦落风尘的村姑……乡民们的生老病死与百年风云、荣辱哀乐在熊培云的笔下缓缓流淌。


很遗憾的是我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却没有给予故乡更多的关注和笔记。


但是我似乎总也无法忘记从我出生后有着记忆那每一天发生的事情,乡里乡亲在我总是忽远忽近,渴望着能够回到故乡,却害怕面对一些陌生的、年轻的面孔,而荒郊野外那一些坟冢,孤独的守望着几十年岁月里守候的那片土地和村庄。


对于家的理解狭隘的想法是如果父母不在人世了,家就不复存在,那两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结对儿离去是一种宿命,毕竟谁都陪不了谁一辈子,父母如此,夫妻与子女亦如此,他们不是故意离开,而是缘分已尽!


只是人这一生中有些事情可以强求,有些事情不可以强求;有些人注定悄然无息的来又悄然无息的去,那些所谓的小人物喜怒哀乐与恩怨,仿佛与这个世界无关。


在同一片天空下,北方的天空印象中总是湛蓝,而如今也是雾霾入侵,抱怨连连。膨胀拥堵的城市犹如百岁老人,自身年老体衰却要承担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乡村的快速发展很难令人赶上脚步,青壮年劳力大量涌入城市,一边紧靠微博的、难有保障的工资渴望成为城里人享受都市生活;一边忐忑现实的生活能否有希望的明天?山村留守的‘386199’部队很难展现以往的勃勃生机,尽管互联网络联通了世界,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因为我分明看到他们脸上和眼中那一丝无奈和忧伤?


村官腐败与发展前途形成对峙,谁也难以预测谁是笑到最后最大的赢家?


乡村不时的也弥漫着一股暴戾之气,或许是贫富差距和社会转型带来的变化,令人紧张和不安。紧邻空置楼盘居多的城市边缘一些待拆迁的村落感觉就像刀俎上的鱼肉,随时可能被切割。又一些故乡沦陷了!


谁能打响乡村保卫战?成为堂吉诃德式的英雄?


受到政治影响和经济形式的左右,我不知道那些进城的农民思想是否准备好从一个农村人到城里人的转变和适应能力,随时可能失业的技术含量很低的劳动力能否有灿烂的明天?


我一阵阵害怕和汗颜,因为我无法改变和拯救。


在汗颜同时留给我的更多的是思考,在现代高度文明历史的车轮下,一些被称为传统文化比如说民俗文化,大部分都丧失殆尽。一些民风民俗乡村文化居多,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被传承,大部分进了博物馆封存和留下人们口中部分记录而已。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多愁善感而又心思细腻,总是能够被一些老物件吸引并引起考究的兴趣,通宵达旦的查阅资料和撰写文章换来的只是报刊上的一些文字、图片与微薄的稿费,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从经济学角度看,一个人的经济收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人社会价值的体现,很不幸,我是一个没有多大价值的社会凡人,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


只是我尚且不甘的呐喊:“我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可是换来的更多的是愚弄和嘲笑!


夕阳落下,我要思考着明天继续挣钱,保住我的人身安全和饭碗,因为那是最冰冷无情但是最真实的两个字----现实保障。


毕竟理想要建立在现实基础之上。


数千年的华夏历史也是一部乡村史,是被细化了的历史,小人物往往大命运,只是我宁愿那些今天的事情,明天的历史少一些哀怨和遗憾,更多的是快乐和希望!